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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白慵月

孤白慵月

 

【纬钧/民国谍战Paro】生死疲劳(二)

前文 (一)

    

      

 


本篇字数:7000+

全文共10000+,预计阅读时长39分钟

部分剧情简介已解锁,剧情解析待解锁中(虽然我觉得很没有必要)

渴望评论,渴望剧情评论!

评论30解锁纬钧民航paro,飞行员×空管(我就是热爱制服!)

45评解锁星际paro


Warning:

 ①纬钧双A向,我流女装×制服,历史背景大部分真,时间节点有小部分修改。其中包含的历史事件繁多,因篇幅所限不便细说。

②有极度意识流剧情🚗,影响剧情,需要大家自行脑补(ps.我真的妄想一位车手老师帮帮我!)。不符合阅读年龄要求的小朋友请自行避雷。

③有无数隐喻,意象化用来源来自于各种上世纪电影。


感谢阅读。

[5.15微修细节,纬钧绝世热圈石锤!]



3.


转天上海的阔公子圈里就传出了消息,说新亮起的星被齐副官摘了去。薇娘仍然照旧时不时在百乐门转台,齐副官便总在门前等着她出来。


齐少爷被她勾了魂,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硬是花了个把月在薇娘身上,用白花花的银子把薇娘身边那批富有的逐鹿者统统砸倒,然后用十几条条件、一套洋房和一大串钻石把薇娘领回了家。于是薇娘摇身一变成了齐夫人,住进了法租界一幢极为华贵的花园洋房里。齐副官倒不怎么跟人鬼混了,嘴上说着薇娘被他母亲拘着学规矩,可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人是要金屋藏娇。


又过了没两个月,齐少爷在七夕节跟家里大闹了一通,竟是带着薇娘分出家来单过去了。齐夫人疼儿子,私下里送了许多人手来,都没逃脱闭门羹,倒是薇娘从中转圜,做主留了一位厨子并两位姆妈。齐夫人大呼“阿弥陀佛”,私下里又不知道念了薇娘多少好。于是薇娘便像一株晚开的优昙,在上海上流社会轻轻松松地压倒了各家金枝玉叶养成的群芳。


薇娘许是天生就极适合盛宴华筵的场合,总有种镇场的本领。无论场内有多少贵妇名媛,每当她带着一身清清爽爽的颜色,三月风似的轻盈盈闪进来时,全场的人都好像给这阵香风熏中了一般,情不自禁地把自己送到她身边那一片春风里。从霞飞路的官邸客厅到兰心剧院的包间里,或者是国际饭店屋顶花园的星空下,薇娘总是歪靠在沙发椅上,吟吟浅笑着把场合中许多银行的经理董事、纱厂老板、机关局长,以及名流新贵和他们的夫人们都引到她眼下来。


虽说夫人太太们多少都有些看不上薇娘的出身,背地里拈酸碎嘴挤兑她,可每当薇娘坐在那里,她们却又不自觉地被薇娘摄了魂去。她周身都透着旧时名流的茶意,又能轻松随意地容得下上海荣华的麝香,直熏得一众贵妇名流脸上酒意盎然,飘进了微醺的暖春,神思不由自主地飘向时下的小吃戏码,和各家的烦忧琐事。这时便显出薇娘迷倒人的功夫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怎样的牢骚,在她这里总能被耐心地聆听。虽说薇娘只在必要时说几句安抚的话,可这一两句便足以将她们的焦躁一一熨平,再唤来一盏茶或一杯酒,就足以让他们从心底觉得惬意舒适。


薇娘和齐副官都是不缺银子的人,因此那栋位置极好的花园洋房便也花了大功夫刻意经营过一番。客厅案头的古玩花瓶时时供着时令的上等鲜花,日日都有花店来送。家具是清一色的上好黄花梨,大靠背的沙发上塞满了柔软的靠枕。薇娘花大价钱用最好的料子做二十四节气的枕套,又借着齐副官的光用上了舶来的软枕芯,人只要一坐下就陷进一半,整个人窝在柔软光滑的丝枕上,十分舒适,叫人不肯动身。家里四处的窗帘全用了最厚实的料子,外面一点光都透不出来,屋内的光也漏不出去。若是没有座钟,只怕人都要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为着齐副官那几位有些牌瘾的故交,麻将间也极为精致,从顶灯到桌台,甚至骰子和麻将牌,每一处都是薇娘同齐副官细细设计归置的。


虽说家里设计的极精致,可薇娘同齐副官并不常在家里待客,偶有几次不是齐副官亲自领了人来家,便是他们二人在宴上逗留久了脱不开身,不得不请人来家坐一阵。她是个妥帖的人,每一位客人,不分尊卑老幼,她都能照顾到。哪怕是临时在外面约了来打牌的,只要知会了薇娘,她也能及时帮他们凑好牌搭子,好让他们玩得尽兴。玩的晚了也无妨,薇娘早叫厨下做好了各样小点和醒脑的茶,又早早叫好了车在门前等着,只等散了场就把客人们一一送回家去。


薇娘不喜欢在家待客,却也从不拒客,只一样不能触她的霉头:她不招呼日本人。这是她从前在百乐门就有的规矩,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起来:从前只是领了日本人来的她便不见第二次,如今再有不知道她规矩领了日本人来的,当天就要吃闭门羹。有夫人在中间调和,薇娘也不恼,只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从前无论是百乐门还是米高梅,舞女还能选择陪不陪客,现在才知道原来豪富精英家的夫人小姐倒是这么不自由。”


这话大概是取悦了好些太太们,虽说明面上拜访薇娘的人少了些,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太们待薇娘比从前更亲近了许多。


4.


最近上海滩的新鲜事少得出奇,值得称道的一件是薇娘怀了孩子,另一件就是那位半年前被汪伪派来上海“公干”的周先生又纳了一房姨太太。


周先生纳姨太太的事他们已经见了好几回,每一回都是广发请帖大摆宴席。大家明面上仍是一副谈笑晏晏的样子,私底下却有自己的一杆秤——这位周先生的姨太太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只怕是打着要把这上海滩的牌好好洗一遍的主意。


齐思钧的脸几乎要笑到僵硬变形,才从酒场里一大片“喜得麟儿”的祝福里逃脱。他那几位好友“很有良心”的提前把他赶出了娱乐项目,还给他送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美其名曰“给嫂子安胎”。


齐思钧洗漱完毕端着水杯回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上海滩两大新闻的主角正坐在床上,开着床头灯一封封看着从他“狐朋狗友”礼物里拆出来的信。


“最近前线压力有点大。”齐思钧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拉开了窗帘一角去检查通向阳台那扇门的门锁。这套房子的门窗都早有人改装过,阳台门就是不锁也只能有里面的人才能打开;周峻纬又是个极细致的人,检查门窗这种小事他都会做好。“张荫梧「注」总是不消停,倒是上海安静的过分了。”


周峻纬“嗯”了一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火柴和一个笔洗来:“老齐,你觉得中元节怎么样?”


“后天……”齐思钧算了算,时间还是有些紧张,“就怕留了尾巴,没搅乱水先湿鞋就不好了。”


这显然也是周峻纬担心的。他蹲在床边把信点着,看着火苗吞噬了一张又一张纸。齐思钧看着周峻纬眼里映出的火光全熄灭了才等到他开口:“没事,我最近半年被分权得厉害,之前已经打了报告说这件事,组织也让我想办法脱身,我觉得这也算是个机会。”


气氛忽然有些凝滞。齐思钧半跪在床角,垂下眼睛仔细检查残灰,把水倒进笔洗里。他晃了晃笔洗站起身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洗手间。他站在水盆边上,把笔洗里的水倒掉,然后打开了水龙头。水很凉,齐思钧洗笔洗的手却没停。卧室的床头灯光透不进来,齐思钧吐了口气,借着一点月光细细检查了笔洗内外和洗手台。很干净。


齐思钧把冷水泼到脸上,关了水龙头。他头重脚轻的走回房,拿了包笔洗的布把笔洗里外擦干,重新交给周峻纬。


“睡吧。”齐思钧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从身体里飘出来,“明天都有事。”


灯暗了,房间落入一片沉寂的黑。“老齐,好好睡一觉。晚安。”枕边人的声音有点远,齐思钧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他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这一天,花了一点时间把每一件事掰开揉碎了整理清楚,试图再从里面捕捉到一点信息。然而大脑已经工作了太久,他还没有理清楚所有的事情就被困意彻底击倒。


眼前的雾越来越重了。正当年的副官又听到了晚间的那一折戏。老生在台上把七分的悲愤演出了十二分,直堵的他胸口也发闷,只想提前离席:“欺寡人好一似风摆芦苇,欺寡人好一似孤灯风吹,欺寡人好一似孤魂冤鬼,欺寡人好一似扬子江心一只小舟,风狂浪打浪打风狂,波浪滔天难以挽回……*


周峻纬侧躺着蜷缩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的神经紧绷,手心很快冒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房间黑得让人透不过气,只有阳台门边的窗帘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来,周峻纬的目光忍不住飘过去。那里放了一个鱼缸,里面养着两尾金鱼。夜太沉,他们也已经坠入梦乡。周峻纬张了张嘴,学着金鱼吐了一个无声的泡泡。上海多好啊,声色犬马、夜夜笙歌,他们像是水里的金鱼,活的养尊处优。可养尊处优的是谁呢?日日在这上海滩搭台唱戏的又是谁呢?或者,又有谁不在这戏台上供人观赏取乐呢?


齐思钧的生物钟把他准时叫醒。他抬腿下床,光着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大概是因为还没出太阳,房间里凝了些凉意。冷意和潮气沿着他的身体往上爬,齐思钧像是踩进了泥沼。胸口被压住的窒息感让他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在发抖。他早醒的时候总通过这种方式来证实自己的身份,多年的潜伏经历让他早已学会在泥沼中呼吸。但今天,他学到的一切全没了,他又一次沉入了沼泽。


周峻纬翻身坐起来。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把齐思钧直直的砸回了现实。


5.


多重保护,补档小窗


 

注:“大班”是指舞女中领头的,类似于“领班”。

        清水董三,“梅机关”干部之一。

 

 

6.


中元节刚过,上海就连着办了好几场不大不小的白事。中元节实在是出了许多事——先是“76号”机要室主任钱人龙「注」在仙乐舞宫门前遇袭死亡,又是齐副官的夫人在同齐副官一道去往百乐门的路上遇袭,因伤重和落了胎失血过多不治去世,再是当晚在百乐门的刘伯荣「注」并一位舞女遭到枪击,又是汪伪特务委员会办公室的周主任被自己的姨太太杀死在床上。权贵们都说上海是要真的乱了,一时间风声鹤唳,连聚会都少了许多。


薇娘在家里停灵了整七日才出殡。来哀悼的人许多,见到齐副官的人无不动容,叹一句齐副官着实深情:短短几日,齐副官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透出沉沉的死气来。齐夫人看得害怕,请了郎中来看,开了许多药。齐副官一副一副地吃下去,却总也不见好。齐夫人要他搬回家去,也被他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拒绝。


齐思钧仍住在洋房里。少了一个人,整座洋房显得有些冷清,又一直拉着厚重的窗帘,一进门便让人觉得有些阴森。齐思钧却能在房子里一待一整天。


中元那一夜那是一个局。在医院不治身亡的是一个同薇娘眉眼很有几分相似的舞女,因为已经患了重病却被查出怀了孩子。原本她想拼着命把孩子生下来,却没想到那孩子是个死胎。齐思钧给了她一笔钱,又答应了替她照顾家人,她便在中元那天坐上了齐副官的车。


他并不对那个女人的离世感到歉疚,却总是做梦,一直梦到中元节的那一夜。周峻纬按住他的大腿,拿着匕首轻飘飘地划过自己的胸口。尖端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很浅的一道红印,齐思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听到他说:“这里。”


他忍不住偏过头去,周峻纬的声音却不依不饶地缠住他的四肢:“老齐,刽子手送人上路的时候都会把刀磨快些。”周峻纬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后背上,“摸到了吗,这里也有一道印子,从这里下刀也可以。”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好像只是在讨论如何优雅地在羊腿上改刀。齐思钧的手摸到那一处印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胸口。那里会有一道致命的伤口。医生是他们安排好的人,计划周详不会出错。齐思钧这样对自己说。


其实有许多漏洞,譬如说并不存在的那位“姨太太”,又譬如说周先生的死是如何被发现的。可这些其实都并不重要——只要周先生死在今天。那些细节且留给他们去抓,群兽争斗的时候从来分不清到底是谁往他们身上抹了对手的血。


齐思钧把刀插进周峻纬后心的时候十分平静,手都没有抖一下。他用最快的速度清洗了身上的痕迹,坐着车从侧门回到抢救室前的时候才觉得后怕。时间太短了,他们没有机会商量今晚之后该如何给对方传递消息,他便更找不到机会知道周峻纬到底如何了。他把脸埋在手里,一遍一遍地想自己那一刀到底有没有手抖,会不会左偏了一点,到底有没有机会能为周峻纬争取出一线生机。周峻纬全然信任他,把自己的命当作筹码,而握着筹码的齐思钧却有可能背不起这一副身家性命。手上似乎还留着血腥味,齐思钧抬起头去看面前惨白的灯。


周先生身亡的消息和薇娘因大出血不治的消息同时传到了他耳朵里。那具女性尸体推出来的时候,齐思钧扶着床边,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白布。旁人只当他是为了薇娘的死悲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祭奠的其实是另一个人。


他们闹的有些大,上海的风声紧了好些日子,联系就这么暂时断了。军统和“76号”开始频繁的狗咬狗,一会说“陈曼丽之死只是简单的风月场中争风吃醋引发的命案”,一会说“陈曼丽拒绝了‘76号’成员的追求遭到了报复”,一会又说“陈曼丽身上的三个枪眼是因为和汉奸走得太近而遭到军统特工的暗杀”。租界巡警不知怎么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说齐副官遇袭是因为巡捕的枪不小心走了火,事便更说不清楚了。齐思钧白日里冷眼看着情势发展,演出一副悲痛欲绝又愤慨至极的样子,夜里却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暗自心焦,被梦境搅得一夜一夜睡不着觉。


薇娘下葬的第二天,国军军部的调令落在了齐副官的身上。看到调令的时候齐思钧忽然有了一种解脱的快意。他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身军装,毫不留恋的离开这座城市。等他在军营里落了脚才恍然想起,他甚至不知道周峻纬葬在了何处。


7.


1945年的中元来的早。日本法西斯宣布无条件投降的第二天,齐思钧在举国欢庆的氛围里调回了上海。


算起来,他离开上海的日子并不算长。Z的传言还在上海情报系统里,夹在“梅机关”和“76号”的传言里轻飘飘地划过有心人的耳朵。百乐门仍旧热闹,即使日本人已经退出上海,这里仍是上海滩情报交易的中心。少几位舞女对于百乐门来说算不上奇事,新上任的齐军长不大相信关于Z的流言也不算稀奇。上海滩仍是莺歌燕舞,把隐隐升起来的硝烟气息埋进了各色熏香和糕点的甜腻气息里。齐思钧却觉得有些陌生了。从前他不相信老兵们说“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如今却由不得他不信了。这种不同清晰的映在他自己身上,在他和这座城市之间浅浅的隔出一条壕沟。他不太常再梦到几年前的中元节——这几年他在战场上沾了太多血腥,早都磨的麻木不仁。


从前周峻纬说,他们活在人命最不值钱的时候。他以前没听进去,现在再想起这句话,只觉得疲惫感从某一个角落慢慢的填满他的身体。他并不知道周峻纬当时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了这句话,甚至连他说这话时的神情都记不太清。


齐思钧拜访完了各处的长辈故旧,脱掉了一身笔挺的军装,穿着一身便服回到了他在法租界的花园洋房。洋人正逐步退出租界,接受工作才刚刚开始,各级接收“领导”就已经开始争夺好房子,常为了一处住宅打得头破血流,若这处住处不在他手里,怕是早就被军统特务收了去当私宅。


从前薇娘留下来的人还算尽心,又有齐夫人为他不时看着,房子倒还不曾落灰,保持了原样,只是实在少了些人气。唯独那两尾金鱼,在齐思钧离开上海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缸里。齐思钧笑着接受了母亲让他请几位朋友来坐坐暖房的建议,当即就给他们打了电话。喘息的机会难得,齐思钧便提出请他们来家里一同喝酒。密友们都知道是薇娘的忌日,却又想着齐思钧在家里摆宴,大概总有些纪念的意思,路上碰见时就约好绕开同家室相关的话题。然而大概是没了战火的袭扰,酒过三巡之后总有人失态,很不识趣地借着酒意自作聪明地安慰他,劝他再娶一位妻子。


齐思钧笑了笑,只当没听到。


第二天,齐思钧接到了新来上海的军统局上海站站长发来的邀请,说是要请他这位上海驻军的一把手见上一面,好“精诚合作”。宴无好宴,齐思钧心里大概知道这位臭名昭著的上海站长心里的想法。但自他从上海离开便一直在部队里,人多眼杂总不好联络,组织上已经切断了和他的联系。如今回了上海,他得找机会重新与组织建立联系。因为这些考量,齐思钧也并没有拿乔,嘱咐手下人去准备些礼物。


酒席仍订在百乐门,几年未曾参与这些精致华丽的宴会,齐思钧虽说仍可称得上一句“适应良好”,但心底总是有些排斥。上海站站长是个老狐狸,话里话外的都是算计。或许他并没有把军统那“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习气加诸在他身上,又或者“光复”之后的扬眉吐气和财源广进让他开始憧憬起了上海滩诱人的美好生活,齐思钧总觉得他并不难应付。齐思钧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他,心里却想着要寻个机会提前离席。


宴席过半的时候外面来了人,站长随即打了个哈哈,说齐军长年少有为,陪他们这些老头子们着实委屈了些,让自己的手下带他去寻些年轻人的乐子。这话让齐思钧心里的那根弦迅速绷紧——这是在战场上得来的嗅觉,他不知哪里漏了马脚,怕是让这老狐狸起了试探之心。然而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齐思钧微微笑了笑,客气的感谢了站长的体贴,朝那位迟到的下属看了过去。来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眉眼深邃,皮肤并不如他从前见过的公子哥那么白,却显得健康。


“齐军长您好,我是军统上海站少校副官兼机要室主任,您叫我小周就行。”



-fin.


注:*部分引自京剧《逍遥津》汉献帝唱段

故事中所有人物都确有其人。但为了剧情连贯,我改动了相关事件的发生时间,如钱人龙(有说法称为钱云龙)、陈曼丽(有说法称为陈玛丽)、彭纪同和刘伯荣的死亡时间由1941年(此年份存疑)2月25日改动至1941年9月6日(当年中元节)。


友情给看得有点懵的朋友送上一份相关历史人物/故事事件简介,在这里又一次期待剧情评论!


小剧场:

某“喝醉”的p姓狐朋狗友:我让你再娶一个没得错~!

齐副官:你是嫉妒我家庭氛围好,先娶舞女再娶男的,我早晚得被逐出家门!



看到这里了,用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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