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不能投机取巧”。懒癌粉末期,专业奶妈吹。杂食,但出品都是背景可查可验证。追星不混粉圈,打架不打人脸,专注产出三十年。微博 @孤白慵月,补档在微博@-风灯照夜-

【张安】异面(七)

Chapter 7.

    安文逸读研的时候的导师是一位很严谨的德国人。相较于富有创造力的美国学生,年长的男人极喜欢勤奋的中国学生,尤其青睐安文逸这种严谨细致的学生。他第一节课就跟台下坐着的一众学生说,“我们研究的是一门精神疾病,但这个学科也是需要人情关怀的学科。学法律的人经常会遇到的困惑是法理和人情的关系,我们这门学科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现在的话:一切规律之外才是人情。”

安文逸是个好学生。他记得导师的这些告诫,做事严谨保守到完全复刻了导师的模板。他在工作和研究中可以完全不带感情的分析情况,也毫不避讳那些可能有的风言风语。他谨慎地克制着自己跟所有研究对象的关系,保证自己完全理性的分析情况。

    

    “其实有很多事情是人控制不了的。我计算机学的不好,但对于我来说所有复杂的事情都可以简化到‘0’和‘1’的计数法则。有些时候,想的越少越简单越好。”

 

    安文逸做好了解酒汤放在茶几上,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机相册。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可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

他习惯在自己的记录本上仔细记录他的各种所见,分析病人的性格。有一位有狂躁迹象,但是不能确定是否为躁郁症;有一位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可能受过严格的医疗训练;有一位应该患有自闭症,但极具绘画天赋,而且似乎对自己的高超技巧有清晰认识甚至以此为傲。

    安文逸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笔。他疲于自控,根本无意追究那些藏在表象背后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他只需要根据他的研究和诊疗经历猜个大概就可以了。

安文逸看着手机上的诊疗记录,分心注意洗手间的情况。张新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微微按住了太阳穴,不知道是酒精还是别的原因,他有些晕眩。安文逸试探着帮他摘掉了眼镜放在茶几上,看着他喝了解酒汤。张新杰大概好了一些,摘掉眼镜的眼睛显得很亮。

安文逸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张新杰。张新杰对没有眼镜的环境适应力很强,甚至不需要眯眼就可以准确地拿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安文逸有一瞬间怀疑,张新杰是否近视。

面前的人端起汤碗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而张新杰是一个右撇子。这个人有着很强的洁癖,但又在刻意地隐藏自己的洁癖。他不喜欢手部的饰品,相当想把那枚戒指摘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几次都没有完全摘掉。

面前的这个人,是张新杰,也不是。

听到玻璃破碎声的时候,安文逸几乎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人心是一个黑箱,你永远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张新杰偏过头去看表。

凌晨四点二十分。

安文逸已经过了困的时候,正抱着本史书看。三指宽的文库本,又是没有白话译本的文言,小孩一个字一个字地啃,看得颇有些吃力,但还是认真地往下读。张新杰靠在沙发上想,自己大概真的老了。他摩挲着那枚戒指的纹路,忽然觉得很疲惫。

“小安。”安文逸终于等到了张新杰开口。“你还记得之前近代物理的Tutorial上大家怎么讨论时空理论的吗?”张新杰顿了顿,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安文逸的回答。“在只有一个观测源的前提下,观测到的结果就是唯一存在的。”

安文逸抬起头看了看张新杰。张新杰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窗外黑的吓人的天。

“如果一个孩子成长最重要的过程中始终在自言自语,那他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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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啊找不到那种有点小变态的阴郁压抑感了!!!

救命!!!!!

果然我还是需要夜间的灵感。

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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