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不能投机取巧”。懒癌粉末期,专业奶妈吹。杂食,但出品都是背景可查可验证。追星不混粉圈,打架不打人脸,专注产出三十年。微博 @孤白慵月,补档在微博@-风灯照夜-

【张安】风巽(二)(上)

我知道这一更非常的没诚意,只有1k4but还是完成任务一般的周更一下🤣


Chapter 2  若芽


「“我没想伤他们,只是想问问我的囡囡去哪了。”


就算是去盘问害她家破人亡的阳界厉鬼,她也生怕业果报在孩子身上。」


安文逸的感冒来势汹汹。他过去两三年都没怎么生过病,忽如其来的风寒一下子就成了不可战胜的妖魔鬼怪。连续几天半夜咳醒之后,安文逸终于决定翻出祖母留给他的药方,去药房抓点中药。


这个有些破旧的街区是城市最老的一块骨骼。交通不算便利,出行基本靠自行车;电力和供水系统严重老化,电脑和空调一起开就会跳闸;离新长成的城市中心也有些远——到最近的车站坐唯一一辆经过这里的公交车,顺利的话晃悠两个小时还能赶上去市中心吃午饭。这里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就是绿化极好,租金便宜,设施虽然老旧但好歹算是基本齐全。这块草木支撑的骨骼似乎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生活节奏平缓,少有外客拜访,住在这里的除了念旧的孤独老人,就是来漂泊的异乡青年。好在干他们这行的,一不需要上班打卡,二也不大可能清早出门,安文逸乐得在祖父母的老房子里住一辈子。


药房不算大,只有一个老板和一个药剂师;药也不算多,不过配他这点清风寒的药还是够的。老板是他的熟人,看他来了打个招呼,轻声细语地劝着有些着急上火的青年。新来的小药师抽抽噎噎地躲在旁边捆药包。安文逸把咳嗽压回喉咙里,他算是久病成医,从小泡在药房里,给自己抓这一副药抓了不知道多少次。祖母留给他的戥子还放在药房里,安文逸轻车熟路地一样一样药配齐,推给小药师,请她帮忙煎一份包四副。


心火旺盛的病人终于离开,老板坐回躺椅上喝着茶,塞了一小包甘草给安文逸,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天。安文逸数着中药名字,一样一样看过去,在斗柜角落发现了新添进来的一味红景天。老板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抱着书守在药锅边上的药剂师:“今天她盘货的时候发现的,估计是前些天进药的时候混进来的。”安文逸没再多问,含着甘草等药熬好。


安文逸拎着一大包草药到办公室的时候张佳乐正操着一口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不正宗北京话逗大家笑。他本能地想绕过危险区域,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张佳乐:“崽儿崽!回来回来!你这哪儿去了沾一身的晦气儿回来?老张你给处理儿一下啊!”


正宗的北京人听的头疼早早溜之大吉,不正宗的南方人自娱自乐玩的开心。安文逸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倒是正写报告的张新杰,抬眼看了安文逸一眼,转身把他拉进了休息室。


“别动。”张新杰不让动,安文逸就真的不动了,他捧着一杯符水,把自己站成了一座雕像。张新杰凝神在安文逸命门上拍了一下,然后手指顺着脊椎上移拍了拍他的后心,然后一路上移顺着脖颈转到他身前,在他胸腹中间拍了一下,做了一个虚握的动作。“前些日子那个事,我们帮不了。”张新杰从安文逸身体里捏出一团黑气丢进杯子里,用手掌盖住杯口倒扣过来,盯着玻璃杯里那团黑气,直到它散掉,又给安文逸嘴里塞了两个符纸球,才拍了拍他示意他坐下。


“我们本身都见不得光,何谈替她发出声音。”


“没有能力主持正义,但至少该让她无牵无挂的走。”


“当初是我应下她的,如果真有果报,就报应在我身上吧。”


老道士说,无所为才能长久,有的事情应不得,从最初就不该种下因由。从前那些年,安文逸习惯了漠然的观察世界,直到他发觉,在只有一盏灯的山洞里,黑暗角落里的人还在试图发出一点声响,试图让站在明亮灯光下的人注意到那些在阴影里的沉默的反抗。


“出事了。估计老师们得去市一医院和那边走一趟。”张新杰前脚刚进休息室,后脚因伤休养顺便临时兼职前台的秦牧云就走了进来,把报告挂在公告板上。张佳乐瞟了一眼文件夹,骂骂咧咧的接了过来:“这群贪生怕死的脓包,没事的时候嫌我们干吃工资,有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我们往前推,什么玩意儿!”


嘴上骂着娘,手底下功夫可不耽误。张佳乐大概浏览了一遍,拎着报告就去敲休息室的门。“这边得双线操作,我跟老林跑一趟医院那边,你带着这个崽子去市政大楼瞧瞧。事情估摸着不小,你赶紧研究一下吧。那边催得紧,搞得跟我们欠了他们似的。”


安文逸一下子绷直了身体,摸出自己的文件包,一样一样检查。这年头,凡是沾上公共事务的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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